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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醫走的那天風和日麗，倆人除了樓安做的吃食和許多丹藥其餘什麽也沒帶，孑然瀟灑。
徐氏向來感性，回家路上還紅了眼眶。
江大生感慨：“當初成親之時抱著她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我挑開蓋頭看到妝都花了，好不狼狽。”
“愛哭的人心善，”樓安說，“娘這是有感而發。”
徐氏聽得開心，人說年紀大了多愁善感，但她從小就愛哭，被娘教育過許多遍別在人前示弱她記住了，可是情緒許多時候就是不受控制，難受得很。
家中因為來了許雲岸許多東西都堆在一處，徐氏和江大生商量著蓋個偏房專門用來堆放雜物，院兒裏的兩間房到時候都可以用來住人。
其實兩間房有一間本也是用來住人的，只是兩姐妹嫁出去後，毛草蓋的偏房被雨水沖壞，那時恰逢江岷出事，江大生和徐氏都無多餘的經歷去管它，裏面的東西就搬進了院子裏，後來隨著東西越堆越多，兩姐妹的房間也被徹底霸占，到現在想騰個空房出來都得等半天。
樓安不解，“不如直接加蓋兩間，兩個姐姐回來也好住不是？”
“她們待不了幾天，擠擠就行，何苦浪費那許多銀錢。”徐氏有些舍不得，不是說她不疼女兒，只是蓋房子花費的不是小數目，多加蓋兩間可能就得掏他們老底了。
樓安知曉她在糾結什麽，道：“咱一人出一半吧，阿岷上回藥費沒第一回貴，省下一些。”
徐氏推辭，“這怎麽好，我和你爹提的蓋房子，岷兒藥費家中一應物什開銷都是你，娘知道你花費了多少，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。”
樓安嘆口氣，轉頭跟江岷說了一聲，江岷放下書笑道：“這事兒還真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怎麽？”樓安不解。
“你知道爹娘手頭有多少錢嗎？”江岷拉過他問道。
“看娘愁苦的模樣，大概二三十兩？”樓安苦思一番猜測到，但是想起上回徐氏給他的三十兩，他又有些拿不準，怎麽可能給自己一大半？
江岷搖搖頭，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，“你認為以娘的性子會讓自己手裏留這麽些銀錢？”
看樓安一臉茫然，江岷好笑地敲他腦崩兒，“平日那麽聰明，家中田產幾何，不知算的嗎？”
家中四十多畝田，每年租給佃戶，徐氏一家雖然比之其餘地主算仁慈，但仍舊收六成產，加上稻花魚，一年下來能有個十來兩，而且江大生之前一直在城裏做長工，這麽一合計，老兩口手上的銀錢肯定不下一百兩！
樓安驚了，“那娘為什麽做出一副為難模樣？”一百來兩在村中幾乎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了。
江岷攤手，“做樣子做慣了，怕人知道她手上有錢來借唄。”
樓安無語，把他都糊弄進去了。不過自家蓋房子，樓安不管不顧也說不過去，還是讓江岷給徐氏湊了十兩。
據江岷說徐氏收到銀錢的時候很是開心，連聲說著他懂事。
樓安……合著就是做做樣子唄。
嬸兒和歲歲他們因為樓安的生意無法過來幫忙，便指事了家中兩個男人天不亮就過來了，徐氏把煮好的湯圓盛給他們吃，“小安昨兒連夜包的，說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。”
“我們吃過來的。”江大遠著開始調起泥土。
徐氏給他放在一旁，“待會兒餓了吃。”
大伯娘一家也過來幫忙了，因為家中忙碌著做飯打下手，樓安接下了徐氏賣藕的活兒，瞅著四下無人，他在牛車上給江岷吐槽：“說什麽也不願意直接賣飯店，這藕都賣了七八天了，還剩一大堆，再下去都壞了。”
“沒辦法，這個時節藕多，”江岷安慰他，“沒事兒，咱一會兒找個酒樓飯店偷偷賣了她也不知都。”
“我也是說呢，”樓安撇撇嘴，“新鮮的時候人飯店還收四文五文，這下三文能賣出去都算咱們運氣好。”
最後兩人還是賣到了安河酒樓，運氣好不好不知道，但都是從前結下的關系，臨走之時，掌櫃的還問樓安有沒有新的方子，紅燒肉儼然已經成了他們飯店的招牌。
樓安當即給他寫了個糯米藕盒的方子，“正好應了季節。”
掌櫃當即叫來後廚照著法子做，樓安挑眉，“東家生意做得大啊，這個時辰還有多餘的熟糯米。”糯米一般是頭天泡水的，沒有特殊情況，一般的酒樓飯店不會準備太多。
“今日恰巧有家夫人定下了糯米蒸排骨這道菜，這家夫人一般最後都會帶一份走，故而準備的多一些。”掌櫃笑著引樓安兩人坐下等待，“說來也是巧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？”樓安喝著茶水。
待到掌櫃離開，江岷似笑非笑看著他，“小安是把那本食譜背下來了？”
“什麽……”樓安嗆咳出聲，意識到自己曾經撒下的謊，硬著頭皮道，“曾經不知自己能衣食無憂，能記的便記了。”
“哦~”江岷拉長聲音，“小安厲害。”
樓安有些心虛，順著他的話茬道：“那是自然！”
多少有些外強中幹了，江岷瞧得好笑，他早就有所猜測，只是小安偶爾掩飾尷尬的反應他瞧著著實有趣，就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試菜很成功，兩人跟著吃了幾口領了銀錢就告辭了。
江岷兜裏揣著五十兩的銀票，抱怨道：“這掌櫃忒摳門，招牌菜才值五十兩。”
樓安對這沒有概念，“那該多少銀錢。”
“曾經看過許多雜書，就有食譜方子一說，好的方子能賣到兩百到三百兩。”
“這麽多！”樓安驚訝，“那豈不是虧大發了？”
江岷捏他臉頰，“下回多長個心眼兒就知道了。”
一路說著話來到書鋪，周掌櫃一直未曾與江大生說過跑馬大賽的情況，這讓他心裏一直沒底。
葉方正在忙，西進看見兩人直接引進內間，“掌櫃說您來了直接帶您來這裏，他方才去了君寧書鋪，過不了多久就回來。”
“你去忙吧，我和阿岷等會兒就行。”
西進給人倒了茶水後便出了內間。
不過一刻鐘，掌櫃回來了，手中拿著個錢袋，看起來一臉的氣憤，見著兩人，他調整好情緒，笑道：“今日來可是為了那跑馬大賽的事兒？”
樓安搖頭，“一部分。”說著他把玩法交給掌櫃，“又想出來一種，您看著弄吧。”
掌櫃高興，“好好好！”這下又可以讓姓宋的好好瞧瞧了！那老匹夫，不知從哪收來一副字畫，近些日子引得人盡都慕名來觀看，每日匯總之時那得意的樣兒，他恨不得把人臉皮給揪下來！
接著他又道：“賭坊把你那跑馬大賽盡皆買了去，說先暫別售賣，還給了五十兩定金，目前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，等有消息了在通知你。”
說完他把錢袋交給樓安手上，“你點點數。”
樓安打開瞧了瞧，五個銀錠子，他收起口袋道謝：“多謝掌櫃幫忙費心了。”
掌櫃擺手，“小事兒，不礙事。”
出了書鋪，江岷拉住他，認真道：“我想買些書，家中墨條也沒了。”
“你……想參加考試？”樓安猶豫著開口，“可是，”他突然想起，“秋闈在今年？”
“既已恢覆，還是想試試，”江岷目光看向蘭軒書鋪，“還有一年的時間做準備。”
“神醫說你暫時不宜過度用腦。”
“不會的，”江岷保證，片刻後他笑到，“小安廢了那麽多銀錢治好我，我怎麽可能不愛護？”
他摸摸樓安的腦袋，“放心吧，我會量力而為，癡傻一遭，我知道什麽最重要。”
“那便去吧，”樓安說，“你的腦袋生來就是讀書的。”
江岷是他見過學習最靈的人，他希望他能將自己的天賦發揮到極致，無論結果如何。當然，若是他不想讀書，他也會無條件支持，他沒什麽大志向，只想家人平安，健康無憂便好。
因為是選的舉人用的書籍，店小二格外熱情，小縣城秀才沒太多，江岷便是其中一個。
“院試過後便去學校讀書吧。”
江岷也想去學校讀書，只是許多年沒讀書，他有些膽怯，於是道：“這段時日我先溫習一下功課，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樓安點頭，“若是阿臨和今堂哥今年得中秀才，明年你們一同去府城考試路上還有個照應。”
江岷挑眉，“對江照這麽不看好？”
“他費老大力才考上童生，現下只有幾個月的準備時間靠秀才，”樓安搖搖頭，“不是不信他，是時間不允許。”
江岷點頭，“也是，要記下的內容太多了。”
今日白賺一兩，樓安心情好，午飯再安河酒樓點了紅燒肉和另一個招牌菜。
掌櫃看著去而覆返的兩人，笑著給人送了個青菜湯，樓安還想著方子虧了一事，很有些不想搭腔，還是江岷接過話頭，謝過了掌櫃。
“你啊，有啥都寫臉上。”
樓安不滿地夾塊肉放嘴裏，“你懂什麽，咱這叫性情中人，江湖兒女就是上臉！”
江岷無奈，這小哥兒成日鬼點子多得很！
兩人吃過飯沒多待，出城就架上了牛車往家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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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醫走的那天風和日麗，倆人除了樓安做的吃食和許多丹藥其餘什麽也沒帶，孑然瀟灑。
徐氏向來感性，回家路上還紅了眼眶。
江大生感慨：“當初成親之時抱著她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我挑開蓋頭看到妝都花了，好不狼狽。”
“愛哭的人心善，”樓安說，“娘這是有感而發。”
徐氏聽得開心，人說年紀大了多愁善感，但她從小就愛哭，被娘教育過許多遍別在人前示弱她記住了，可是情緒許多時候就是不受控制，難受得很。
家中因為來了許雲岸許多東西都堆在一處，徐氏和江大生商量著蓋個偏房專門用來堆放雜物，院兒裏的兩間房到時候都可以用來住人。
其實兩間房有一間本也是用來住人的，只是兩姐妹嫁出去後，毛草蓋的偏房被雨水沖壞，那時恰逢江岷出事，江大生和徐氏都無多餘的經歷去管它，裏面的東西就搬進了院子裏，後來隨著東西越堆越多，兩姐妹的房間也被徹底霸占，到現在想騰個空房出來都得等半天。
樓安不解，“不如直接加蓋兩間，兩個姐姐回來也好住不是？”
“她們待不了幾天，擠擠就行，何苦浪費那許多銀錢。”徐氏有些舍不得，不是說她不疼女兒，只是蓋房子花費的不是小數目，多加蓋兩間可能就得掏他們老底了。
樓安知曉她在糾結什麽，道：“咱一人出一半吧，阿岷上回藥費沒第一回貴，省下一些。”
徐氏推辭，“這怎麽好，我和你爹提的蓋房子，岷兒藥費家中一應物什開銷都是你，娘知道你花費了多少，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。”
樓安嘆口氣，轉頭跟江岷說了一聲，江岷放下書笑道：“這事兒還真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怎麽？”樓安不解。
“你知道爹娘手頭有多少錢嗎？”江岷拉過他問道。
“看娘愁苦的模樣，大概二三十兩？”樓安苦思一番猜測到，但是想起上回徐氏給他的三十兩，他又有些拿不準，怎麽可能給自己一大半？
江岷搖搖頭，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，“你認為以娘的性子會讓自己手裏留這麽些銀錢？”
看樓安一臉茫然，江岷好笑地敲他腦崩兒，“平日那麽聰明，家中田產幾何，不知算的嗎？”
家中四十多畝田，每年租給佃戶，徐氏一家雖然比之其餘地主算仁慈，但仍舊收六成產，加上稻花魚，一年下來能有個十來兩，而且江大生之前一直在城裏做長工，這麽一合計，老兩口手上的銀錢肯定不下一百兩！
樓安驚了，“那娘為什麽做出一副為難模樣？”一百來兩在村中幾乎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了。
江岷攤手，“做樣子做慣了，怕人知道她手上有錢來借唄。”
樓安無語，把他都糊弄進去了。不過自家蓋房子，樓安不管不顧也說不過去，還是讓江岷給徐氏湊了十兩。
據江岷說徐氏收到銀錢的時候很是開心，連聲說著他懂事。
樓安……合著就是做做樣子唄。
嬸兒和歲歲他們因為樓安的生意無法過來幫忙，便指事了家中兩個男人天不亮就過來了，徐氏把煮好的湯圓盛給他們吃，“小安昨兒連夜包的，說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。”
“我們吃過來的。”江大遠著開始調起泥土。
徐氏給他放在一旁，“待會兒餓了吃。”
大伯娘一家也過來幫忙了，因為家中忙碌著做飯打下手，樓安接下了徐氏賣藕的活兒，瞅著四下無人，他在牛車上給江岷吐槽：“說什麽也不願意直接賣飯店，這藕都賣了七八天了，還剩一大堆，再下去都壞了。”
“沒辦法，這個時節藕多，”江岷安慰他，“沒事兒，咱一會兒找個酒樓飯店偷偷賣了她也不知都。”
“我也是說呢，”樓安撇撇嘴，“新鮮的時候人飯店還收四文五文，這下三文能賣出去都算咱們運氣好。”
最後兩人還是賣到了安河酒樓，運氣好不好不知道，但都是從前結下的關系，臨走之時，掌櫃的還問樓安有沒有新的方子，紅燒肉儼然已經成了他們飯店的招牌。
樓安當即給他寫了個糯米藕盒的方子，“正好應了季節。”
掌櫃當即叫來後廚照著法子做，樓安挑眉，“東家生意做得大啊，這個時辰還有多餘的熟糯米。”糯米一般是頭天泡水的，沒有特殊情況，一般的酒樓飯店不會準備太多。
“今日恰巧有家夫人定下了糯米蒸排骨這道菜，這家夫人一般最後都會帶一份走，故而準備的多一些。”掌櫃笑著引樓安兩人坐下等待，“說來也是巧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？”樓安喝著茶水。
待到掌櫃離開，江岷似笑非笑看著他，“小安是把那本食譜背下來了？”
“什麽……”樓安嗆咳出聲，意識到自己曾經撒下的謊，硬著頭皮道，“曾經不知自己能衣食無憂，能記的便記了。”
“哦~”江岷拉長聲音，“小安厲害。”
樓安有些心虛，順著他的話茬道：“那是自然！”
多少有些外強中幹了，江岷瞧得好笑，他早就有所猜測，只是小安偶爾掩飾尷尬的反應他瞧著著實有趣，就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試菜很成功，兩人跟著吃了幾口領了銀錢就告辭了。
江岷兜裏揣著五十兩的銀票，抱怨道：“這掌櫃忒摳門，招牌菜才值五十兩。”
樓安對這沒有概念，“那該多少銀錢。”
“曾經看過許多雜書，就有食譜方子一說，好的方子能賣到兩百到三百兩。”
“這麽多！”樓安驚訝，“那豈不是虧大發了？”
江岷捏他臉頰，“下回多長個心眼兒就知道了。”
一路說著話來到書鋪，周掌櫃一直未曾與江大生說過跑馬大賽的情況，這讓他心裏一直沒底。
葉方正在忙，西進看見兩人直接引進內間，“掌櫃說您來了直接帶您來這裏，他方才去了君寧書鋪，過不了多久就回來。”
“你去忙吧，我和阿岷等會兒就行。”
西進給人倒了茶水後便出了內間。
不過一刻鐘，掌櫃回來了，手中拿著個錢袋，看起來一臉的氣憤，見著兩人，他調整好情緒，笑道：“今日來可是為了那跑馬大賽的事兒？”
樓安搖頭，“一部分。”說著他把玩法交給掌櫃，“又想出來一種，您看著弄吧。”
掌櫃高興，“好好好！”這下又可以讓姓宋的好好瞧瞧了！那老匹夫，不知從哪收來一副字畫，近些日子引得人盡都慕名來觀看，每日匯總之時那得意的樣兒，他恨不得把人臉皮給揪下來！
接著他又道：“賭坊把你那跑馬大賽盡皆買了去，說先暫別售賣，還給了五十兩定金，目前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，等有消息了在通知你。”
說完他把錢袋交給樓安手上，“你點點數。”
樓安打開瞧了瞧，五個銀錠子，他收起口袋道謝：“多謝掌櫃幫忙費心了。”
掌櫃擺手，“小事兒，不礙事。”
出了書鋪，江岷拉住他，認真道：“我想買些書，家中墨條也沒了。”
“你……想參加考試？”樓安猶豫著開口，“可是，”他突然想起，“秋闈在今年？”
“既已恢覆，還是想試試，”江岷目光看向蘭軒書鋪，“還有一年的時間做準備。”
“神醫說你暫時不宜過度用腦。”
“不會的，”江岷保證，片刻後他笑到，“小安廢了那麽多銀錢治好我，我怎麽可能不愛護？”
他摸摸樓安的腦袋，“放心吧，我會量力而為，癡傻一遭，我知道什麽最重要。”
“那便去吧，”樓安說，“你的腦袋生來就是讀書的。”
江岷是他見過學習最靈的人，他希望他能將自己的天賦發揮到極致，無論結果如何。當然，若是他不想讀書，他也會無條件支持，他沒什麽大志向，只想家人平安，健康無憂便好。
因為是選的舉人用的書籍，店小二格外熱情，小縣城秀才沒太多，江岷便是其中一個。
“院試過後便去學校讀書吧。”
江岷也想去學校讀書，只是許多年沒讀書，他有些膽怯，於是道：“這段時日我先溫習一下功課，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樓安點頭，“若是阿臨和今堂哥今年得中秀才，明年你們一同去府城考試路上還有個照應。”
江岷挑眉，“對江照這麽不看好？”
“他費老大力才考上童生，現下只有幾個月的準備時間靠秀才，”樓安搖搖頭，“不是不信他，是時間不允許。”
江岷點頭，“也是，要記下的內容太多了。”
今日白賺一兩，樓安心情好，午飯再安河酒樓點了紅燒肉和另一個招牌菜。
掌櫃看著去而覆返的兩人，笑著給人送了個青菜湯，樓安還想著方子虧了一事，很有些不想搭腔，還是江岷接過話頭，謝過了掌櫃。
“你啊，有啥都寫臉上。”
樓安不滿地夾塊肉放嘴裏，“你懂什麽，咱這叫性情中人，江湖兒女就是上臉！”
江岷無奈，這小哥兒成日鬼點子多得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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